花卷最近一直在做惡夢。
從青葉城西畢業以後,看著友人一個比一個瘋狂地向外飛去,花卷也不知怎麼,中間也找過幾份工作,最後卻矇矇矓矓地被松川拐了過去,等到他回神過來以後就已經身處於殯葬業許久了。為了這件事情花卷不只一次埋怨過松川,而對方也只是笑著勾著自己的脖頸,用幾句玩笑話帶過,然後親吻自己的臉側。
算了,反正自己也想要和他待在一塊兒的。花卷在內心嘆氣。
做這一行也已經五個年頭,從剛開始總是被嚇得不輕,到現在也已經習慣,上班時看著生離死別,下班後和戀人與朋友打打鬧鬧,偶而看個幾場球賽,也就這樣過來了。
花卷也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就是這樣過活,但是最近品質驟然下降的睡眠讓他不得不煩惱起來。
「喂、你最近晚上有沒有好好睡覺啊?」松川自然也發現了花卷最近的不正常,看著對方逐漸加深的黑眼圈,黑髮男人用手指輕撫過戀人的眼瞼,用大拇指輕輕搓揉。
花卷舒服地瞇著眼,感受對方帶給自己的溫度,然後拉起大掌將臉埋進手心,嘴巴含糊地咕噥了幾句沒有人聽得清的話語。
松川無奈地看著像貓一樣在自己面前耍無賴的戀人,張開臂彎攬住,額頭抵在對方的肩頸上磨蹭,靠在窗邊享受著彼此的懷抱,還有冬天的暖陽。直到經過意外被閃光彈波及的同事用痛心的聲音斥責他們,兩人才低笑著分開。
真的有發生什麼事的話花卷是不會隱瞞他的,松川如此確信。